熱愛台灣的英國殖民地官員
和國民黨一樣,新加坡政府也常被人家拿來和「專制」兩個字相連在一起。 不過,稍事比較一下,新加坡政府其實還是比國民黨文明許多,街道的命名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 在台灣,幾乎每個鄉鎮都有一條中山路、中正路,甚或是甚麼經國路。但在新加坡,則沒有所謂的「光耀路」,也不見「顯龍路」。 沒有顯龍路或是光耀路,不過倒是有許多以其他人名為稱號的街道,例如文慶路、余東旋路、芳林路以及必麒麟街Pickering Street。 余東旋、章方林和林文慶都是新加坡早期的慈善家,Pickering則是十九世紀的華人保衛司官員。 將街道的冠名留給慈善家而非當權者,這種格調的確是比那些千篇一律,浮濫命名「中正路」、「中山路」的國民黨徒們高尚許多。 Pickering街的出現和台灣有一些淵源。
William A. Pickering是英國人。1863至1870年間,Pickering活躍於台灣及福建沿海地區。他曾是船員、海關和怡記洋行的樟腦商人。Pickering還是一名探險家,曾多次進出台灣山地,與原住民建立了深厚的情誼。Pickering熱情於學習語言,他能讀寫當時的北京官話,豐富的台灣經驗,更讓他講得一口流暢的福佬話。
在台灣經商時,由於滿大人蠻橫不法,常藉故刁難必麒麟的商業行為。必麒麟後來為了避免被滿大人騷擾,於是隨身攜帶英國和清國簽訂的「天津條約」副本在身上。遇到滿大人藉故刁難時,他就拿出天津條約,告訴滿大人說,他有權利在台經商,而且這個權利是滿清朝廷簽條約答應好的。
1870年,Pickering於台灣感染痢疾,在打狗經熱帶醫學之父Patric Manson的悉心治療,康復後返回英國修養。居留倫敦期間,Pickering與時任海峽殖民地總督 的Harry Ord相遇。Ord相當訝異,身為一名英國人,Pickering竟能同時熟悉多種中國南方地區的語言。 當時的新加坡,有著為數眾多的中國移民,以及隨著中國移民一起過來的各地幫會。幫會活動讓新加坡的治安當局相當困擾。然而,由於殖民當局的英國官員大都不闇移民們的語言文化,所以無法找出有效對策。 驚豔於Pickering過人的語言能力,Ord於1872年聘任Pickering至新加坡。 Pickering到任後,沒有讓Ord失望,憑著自己過人的語言能力,隨即對當地治安做出貢獻。1877年,Pickering升任華人保衛司Chinese Protector,專司保護華人移民免於受黑社會幫會的欺負。 Pickering晚年寫了一本叫做"Pioneering in Formosa "的書在英國出版。書籍出版時,台灣已經被納入日本的領土,必麒麟特地在這本書的序言中提到「他為台灣割讓給日本一事感到高興,相信在日本的治理下,台灣人會有更好的發展!」
圖一:新加坡的 Pickering Street
圖二:必麒麟的著作"Pioneering in Formosa"
圖三:必麒麟本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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